塞罕坝机械林场先进群体:为京津筑起绿色屏障
在流沙中植树,在荒漠上建房,人工造林112万亩,这是一个多么漫长而又艰巨的工程啊 阳春三月,记者从围场县城向北一路行进40公里,便进入了塞罕坝机械林场母子沟营林区。从这里出发,沿着崎岖的山路,辗转进入塞罕坝坝上。此时,坝上最低气温依然在摄氏零下20度左右,茂密的森林被皑皑白雪覆盖。 “这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森林,如果按1米株距排开,可绕地球赤道12圈。”塞罕坝机械林场党委书记刘海莹自豪地说,“谁能想象得出,塞罕坝的过去是黄沙漫天。” 塞罕坝,是蒙汉语的合璧,意为美丽的高岭。这里海拔1010-1939.6米,年均积雪7个月,年平均气温摄氏零下1.4度,年摄氏零下20度以下天数120天。对于常人来说,仅适应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就已非常困难,但塞罕坝人愣是在流沙中植树,在荒漠上建房,创造了“人逼沙退、绿荫蓝天”的奇迹。 1962年2月,也是一个春天。在塞罕坝最早的建设者赵振宇老人的记忆里,这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春天。那一年,他与来自全国19个省份的300多名学生和工人,组成了平均年龄不到24岁的建设大军,来到了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塞罕坝。 “刚来塞罕坝时,冬天是最难熬的。”赵振宇回忆说,摄氏零下40多度,白毛风一刮就是几个月,起风时对面看不见人,气都喘不上来。没膝深的雪窝子,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白茬羊皮袄穿在身上经常被冻透。晚上睡觉要带上皮帽子,早上起来,眉毛、帽子和被子上会落下一层霜,铺的褥子、毡子全冻在了炕上,想卷起来得用铁锹慢慢地铲。 刚刚建场的塞罕坝只有少量房屋,却一下子涌来几百人,无处栖身,就住仓库、车库、马棚,还住不下,就搭窝棚;没有食堂,就在院子里支个棚子,架上几口大锅,露天吃饭;没有粮食,就吃全麸黑莜面加野菜;没有副食,就吃咸菜,有时吃盐水煮麦粒,能吃上点盐水泡黄豆,就是难得的美味了。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建设者们顶风冒雪,以苦为乐,艰苦创业,第一年就栽下了近1000亩树苗。然而,林木成活率不足5%。 迎难而上,不信东风唤不回。1963年开春,造林号角再次吹响。林场首任党委书记王尚海带领职工啃窝头、喝冷水、住马架、睡窝棚,在一个叫做马蹄坑的千亩荒原上,搞起了造林大会战。30多个昼夜鏖战,千亩树苗根植地下。当年10月,造林成活率高达95%。“马蹄坑大会战”告捷,开创了国内高寒地区栽植针叶树成功的先河。 “如果重新选择,还是塞罕坝!我的青春我的梦都在那儿!”今年70岁的陈彦娴说。 陈彦娴,“六女上坝”故事的主人公之一。1964年,承德二中陈彦娴、甄瑞林、王晚霞、史德荣、李如意、王桂珍6名女高中毕业生带着梦想,扎根塞罕坝林场。 春天造林,她们要将一棵棵带泥浆的树苗放到植苗机上,两手不停地取苗、放苗,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回到窝棚里,腰酸腿疼,两眼发干头发胀,穿着带泥水的衣服倒头就睡。进入十月份,苗圃开始进行选苗作业,她们在选苗棚里一坐就是一天,每人平均每天都选上万棵苗子。收工时,腿都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腰也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僵住一样,好半天才能动。 如今,赵振宇、陈彦娴这样的第一代建设者都已经退休,许多人已长眠林下。然而,“马蹄坑大会战”“六女上坝”所蕴含的精神却已星火燎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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