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33名“援越”烈士在越墓地名录发布
“孩子,你从部队回来了?!”1975年5月的一个黄昏,一个不起眼的火车站,一位头发花白、思儿心切的老母亲在出站口突然抓住一名年轻军人的手,悲喜交加,久久不愿意松开。年轻军人愕然,他与这位老母亲素不相识。 这位母亲的儿子,是牺牲在越南的千余名“援越”烈士之一。今年9月30日,我国第一个“烈士纪念日”来临之际,本报依据由中国驻越南大使馆整理编纂的《中国援越抗战烈士名册》,联合《保定晚报》等6家晚报,发布我省33名“援越”烈士在越墓地名录。如果你认识这些烈士的亲人,请把烈士牺牲时间和墓地位置告诉他们的亲人,以便亲人祭奠,了却一个个母亲、妻子、儿女四十多年的夙愿。 期盼 “想我就看圆月”的儿子再也没回来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至七十年代初的“援越”行动,是中国人民继抗美援朝之后又一次大规模出国作战。有资料记载,“援越”七年间(1965年6月——1972年7月),我军官兵在越南北方分别担负防空作战、修建和维护铁路、公路、机场、通信设施、国防工事以及海上扫雷等任务,支援越南抗击美国入侵,其间,千余名援越部队官兵和工程专家、技术人员牺牲,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 七年援越岁月里,出于保密需要,“援越”全体官兵与家人集体“失联”。 王贤根,一名援越老兵,即本文开头中的年轻军人。他在《援越抗美实录》中回忆,错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的那位老母亲,在儿子还未满月时,她的丈夫就被国民党部队抓丁当了挑夫一去不返,等她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后,儿子于1965年参军,不久,儿子给她写信,信里说“要外出执行任务,时间比较长,一时不能写信,请妈妈放心”。 后来,这位母亲再收到儿子来信,信封上的地址换成了广西凭祥一个邮箱代码。母亲觉得奇怪,就问儿子究竟在哪里,怎么离开了部队。儿子回信说,“在哪里属于军事秘密,我不能说,妈妈想我,每个圆月时就看看月亮吧”。 这是儿子给母亲写的最后一封信,儿子在信里说的“圆月”代表着“援越”。可惜,这位母亲直到去世也没领悟“圆月”的寓意,更不知道儿子已经牺牲,安葬在了越南。 名录 千余名援越烈士我省有33人 时间久了,王贤根没有记住这名母亲的名字,但他记得,十年了,这名母亲天天在家乡火车站等她的儿子回来。这位母亲是千余名“援越”烈士母亲的一个缩影。那个年代,还有千余军人自1965年6月以后就和家里失去联系,他们确切的牺牲时间和安葬地点成为一个个母亲、妻子、儿女一生难以割舍的牵挂。 好在近年来“援越”老战士和烈士亲属自发赴越祭奠战友和亲人的越来越多,为此,2004年3月,中国驻越南大使馆启动烈士墓地查找工作,历经16个月、跋涉近万公里对越南境内中国烈士墓地进行详细考察,2005年8月,中国驻越南大使馆武官处在此基础上整理汇编了一本“援越”烈士在越墓地分布图——《中国援越抗战烈士名册》。2013年清明前夕,石家庄籍援越老兵和魏满堂烈士的亲属再次赴越,中国驻越南大使馆武官处接待了援越老兵和魏满堂烈士亲属,向烈士亲属赠送了这本《中国援越抗战烈士名册》。 这本《中国援越抗战烈士名册》不仅记载了陵园名称、地理位置、乘车路线和陵园概况,还详细记载了烈士姓名、出生年份、牺牲日期、籍贯、生前单位职务、牺牲原因。 逐一梳理烈士籍贯,记者发现千余名烈士中,有我省33名烈士。33名烈士,石家庄4人(注:2011年清明前夕,魏满堂、张吉辰两烈士亲属曾赴越南吉婆岛祭奠亲人,本报曾经报道,故我省33名烈士名册中不包括魏满堂、张吉辰两烈士)、邢台3人、邯郸2人、保定(含定州)9人、沧州1人、廊坊1人、张家口3人、唐山6人、秦皇岛2人,不明籍贯2人。(名单详见右表) 寻亲 谁认识这些烈士,请转告他们的亲人 作为儿子、丈夫、父亲,出国“援越”一去不复返,烈士的归宿是亲人们一生的牵挂。按照传统风俗,对于逝者,亲人每逢忌日、清明都要祭奠,然而,因为种种原因,还有33名烈士的确切牺牲日期和安葬地点不为亲人们所知,亲人们想去烈士墓前祭奠却难以成行。 如今,烈士们的下落已明了,为了告慰烈士英灵,本报联合《保定晚报》、《张家口晚报》、《唐山晚报》、《秦皇岛晚报》、《沧州晚报》、《牛城晚报》共同发布我省33名“援越”烈士在越墓地名录。如果您认识这些烈士的亲人,请把烈士牺牲时间及其墓地位置消息告诉烈士的亲人,以便亲人祭奠。 如果烈士亲属有意赴越南祭奠亲人,石市多名援越老兵曾两次赴越,他们可以为烈士亲属赴越提供指导。石家庄籍援越老兵李双臣联系电话:135033343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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