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工程受助第一人:相伴希望25年
刘志成摄 回到桃木疙瘩小学,张胜利总有很多感慨。本报记者王思达摄 涞源有一个连接着大山内外、备受瞩目的标志性人物——“希望工程受助第一人”张胜利。 “车伯伯,你家里今年打的粮食够吃吗?俺爹穷,他不让我们念书,可是我们还想念书,念出书来像你一样,做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25年前,涞源县东团堡乡桃木疙瘩村辍学的穷孩子张胜利给县里的一个“大官”——涞源县政协原副主席车志忠写了一封信,揭开了中国希望工程的序幕。 25年来,他享受过聚光灯下的瞩目和呵护,也经历过挫折和困惑,却不改初衷,一直坚持在山区任教。如今,38岁的张胜利已经是东团堡中心小学的副校长。 “一个人的伟大,不在于官当多大,位升多高,而是在于自身如何纯净和坚守……”这是几年前张胜利发在微博上自勉的话。逐渐走出新闻焦点的他,历经风雨而仍保持着坚守的生存姿态。 希望工程开展已整整25年,“希望工程受助第一人”张胜利现在怎么样? 9月23日,记者前往距离涞源县城30多公里的深山区东团堡乡,一探究竟。 一见面,眼前这个身材不高、脸庞清瘦却很精神的中年人让记者有些意外,笔挺的西装和干净的皮鞋让他显得比一般偏远山区乡镇干部更加干练;待人接物热情而自如,尤其善谈。 这还是那个从大山里走出去、又回到大山扎根农村教育事业十几年的张胜利吗? “我受过别人的帮助,所以想通过自己帮助更多人” 10月9日,张胜利又一次更新了自己的微博:国庆长假里,他的同事、东团堡中心小学一位老师的家属从山崖上掉下来摔坏了脾脏,虽经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药费用让原本经济条件就不宽裕的家庭有点承受不住。作为一位“加了V”的认证博主,张胜利在微博末尾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希望有爱心人士能够给予帮助。 38岁的张胜利现在是涞源县东团堡中心小学的副校长。自从1997年由上海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回乡任教以来,从母校桃木疙瘩小学到附近的寺院沟小学再到现在的东团堡中心小学,随着山区教学点的撤并整合,他的脚步在大山深处转了一圈,始终没有离开生养他的东团堡乡,没有离开基础教育工作。 只不过,他的公益视野已不再局限于教育资助的范围。 而且,作为一个长期在闪光灯下聚焦、反复被媒体报道过的“老新闻人物”,虽然身居大山深处,他也总要绞尽脑汁去尝试各种新鲜热辣的公益方式,好让自己跟上山外世界的潮流。 今年8月25日,在北京市东城区“圆恩空间”,“一、二、三,倒!”随着一声号令,三桶冰水倾盆而下——完成这次“冰桶挑战”的三人,正是张胜利和另外两位希望工程受助生。在活动现场,华民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卢德之表示,将个人出资800万元原始资金设立全国性的公募基金会来支持罕见病公益行动。 “这次活动是我主动发起的,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多为公益做点事。”张胜利说。“越是迫切需要帮助的人,往往越是资讯沟通不便捷的人,作为一个曾经的受助者,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虽然我收入不多、能力也有限,但还是要想尽办法,尽可能帮助他们。”在信息相对闭塞的山乡,他就像一道桥梁,一头连着山里的基层学校、孩子、受助者,一头连着山外的公益机构、媒体和爱心人士。 1997年8月14日,完成学业的张胜利回到了母校桃木疙瘩小学任教。“第一节课,我就跟学生们讲了希望工程对我的帮助,以鼓励孩子们努力学习。”但学校的现状却很残酷:村里许多孩子因贫辍学,整个学校只有五个学生,“后来又陆续辍学了两个,就剩下三名学生了。” 年轻的张胜利开始在大山深处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访,“我告诉大伙要帮助孩子们上学,书费不用他们掏。我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可以跑社会赞助去资助他们。”在张胜利的帮助下,不少孩子得以重返学校。但那个时候,作为一名代课教师,张胜利每月工资只有150元。“最初的那几年,连我自己的生活都是靠‘希望将军’赵渭忠等好心人帮助才得以为继的。” 就这样,张胜利开始了自己的公益事业。17年来,他利用自己的公益资源,通过各种渠道为500多名家庭困难的学生与资助者结成了对子,为当地拉来三所希望小学,并从中国青基会为当地申请到全保定市第一套“希望厨房”。 为此,曾经有很长时间,每到周六日,他不是在本地照着“贫困生花名册”挨家挨户走访,就是四处跑赞助,一年有大半年“飘在外边”。其中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北京找企业拉赞助,可人家一听不是他本人所在的学校,就没了兴趣,甚至有人干脆质疑他是不是骗子。“有时候也会感觉压力很大,力不从心,但是想到关心和帮助过自己的人,只能咬牙坚持。”张胜利扶了扶眼镜说,“我受过别人的帮助,所以想通过自己帮助更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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