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奖台前无限好大风破译问谁知 定窑复兴的背后
但欣紫燕能梳雨常恨黄蜂不惜春 主持人: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副会长、中国陶瓷工业协会会长杨自鹏曾提出陈文增文化现象,认为他把中国定窑的复兴与中国历史文化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一种综合文化体系,即“瓷、诗、书”三联艺术自成一家面目,请详细谈一谈这方面的情况。 和焕:首先我们要明确:陈文增决不单单是一位艺术家,而是能诗、能书、能瓷的大师,最大的贡献是带领他的团队恢复了失传800余年的历史名窑——定窑;其次,他把定窑瓷与中国传统书法、诗词艺术的结合又使名窑名瓷上升到了一个集大成的综合文化高度,是当代定窑发展的一个极致。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副会长杨自鹏称其作品“更多的是感情和中华文化的结合,已经形成了一种自成面貌、自有风格的陈文增文化现象。而这种现象的出现在工艺美术界是绝无仅有的。”杨自鹏说这话决非无凭无据,杨自鹏任中国陶瓷工业协会领导十数年,走遍大江南北,对中国各大瓷区、各传统窑口了如指掌。陈文增用毕生精力赋予定窑以新生及所有文化能量的付出,他如数家珍,故提出陈文增文化现象,旨在全国陶瓷艺术界唱响陈文增这个品牌。 蔺占献:陈文增1978年参加工作,他恢复定窑的决心来自于抢救优秀的中华文化。可以这样说,没有陈文增,就没有当代定窑,这是历史的必然。以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这个称号为例,中国汉光陶瓷总裁、创始人李游宇曾提出必备的三个条件:“(1)对传统技艺,发掘保护乃至发展有重大贡献者,比如定窑的陈文增;(2)在工艺手段和艺术形式上要有特别的创造和发现,对社会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比如韩美林;(3)是行业发展的一面旗帜,技艺超群,影响一代风尚,如宜兴的顾景舟。”有许多大师都是术业有专攻,或长于原料,或长于造型、装饰,而陈大师则是一个多面手、复合型人才,从原料配比、拉坯成型、刻剔花装饰,至烧窑“看火”、升温曲线,他都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各项技艺成竹在胸,所以在公司的生产管理中得心应手,从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到基层工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服口服。所以,著名陶瓷专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张守智曾感慨地说:“定窑有幸,因为定窑有了陈文增。” 主持人:《中国陶瓷》(艺术版)执行主编漆德三先生说过:中国不缺陶瓷艺术大师、艺术家,缺的是陶瓷艺术理论家,这话讲得有道理吗?陈文增作为大师陶瓷艺术家,媒体报道不少,作为推进理论创新的陈文增,希望给我们介绍一下。 和焕:这句话说得十分有道理,而且也是时下陶瓷界的现状,亟待引起行业的重视。陈大师就常说,做陶瓷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一个熟练的工人。做高雅的艺术品,还要有更高的理论追求,现在的陶瓷大师有很多不著述,连最起码的论文也没有,这是一种非正常现象。陈大师刚参加工作两年即35年前就写了一篇填补历史空白的定窑论文《定窑刻划花艺术浅说》,当时就被中央工艺美院周淑兰老师带回作教学讲义,其中“刀行形外,以线托形”刻花经典理论就是当时提出来的,至今已指导生产实践30余年,这种真知灼见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文化影响,在经济上实现了重大效益突破。不管是文化人的先知先觉,还是为事业的长远打算,陈大师瞄准的是通过恢复传统文化艺术为手段,达到艺术创新文化发展之目的。 蔺占献:陈文增的第一部著作45万字的《定窑研究》2003年由华文出版社出版,当时首发式上汇集了陶瓷界的众多专家、学者,大家都对他的理论研究十分惊讶:其集六七百年历代定窑人创造的文化财富,揭开失传800年的神秘面纱,一本《定窑研究》让人豁然开朗。时任中国古陶瓷学会会长厦门大学教授叶文程评价说:“陈文增《定窑研究》一书的出版发行,送来定窑研究与发展的新的生机,它对于振兴中华民族优秀的陶瓷文化,促进和加强定瓷的推陈出新,使定窑走出国门、推向世界,都将起到重大作用”。之后,2008年陈文增著《定窑陶瓷文化及其造型装饰艺术研究》又由河北大学出版社出版。这部书从文化层面更加深入揭示了定窑作为历史文化遗产的多角度艺术内容的剖析,充分展现和理解宋代定窑续烧的今天,如何把握其造型装饰内涵。可以说又是一部高水平的学术著作。 和焕:陈文增是个非常顾全大局的人,在他的人生和工作经历中,总是把国家整体利益放在第一位,局部和个人利益退居其次。2010年5月,陈大师受聘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十二五”规划重点图书项目《中国定窑》主编。该书由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分上、下两卷,近百万字、两千余幅图片,工程浩大。陈大师任重而道远,抛开了许多事务性工作,从2010年到2013年,自觉辞去公司所有职务三年,全身心地投入,预计今年年底出版。至明年底以前,陈大师还有一套《陈文增丛稿》将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这套丛稿分别为《定窑卷》、《诗词卷》、《书法卷》、《序跋卷》、《文论卷》、《定窑访谈录》、《文化艺术讲座》等八部共计三百余万字,都是陈大师近四十年来的理论成果。这在中国的陶瓷界,同时作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或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是闻所未闻的。 主持人:人们都很疑惑说陈文增每天在公司搞创作,或者迎来送往,什么时候撰写文章,搞诗词创作,有人曾说陈文增纵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分身同时去做几件事情。陈文增是如何做到诸多领域兼顾的? 蔺占献:陈文增是个工作狂,有人说他像个“夜猫子”。早在1978年与他一个宿舍同住的高师傅就从来没见到过他休息。有人曾问过高师傅说:“与陈文增同住一个宿舍,肯定也学会写书法了吧?”高师傅说:“每天早上三四点钟人家就去车间读书去了,那时我们还正睡觉,半夜12点我们早已进入梦乡人家写字还没回来,整天也没见过陈文增的人影。”难怪在中央电视台记者曾经问过陈文增:“你一个初中毕业,到今天兼任几所大学教授,你是如何缩短这段距离的?”陈文增回答:“我这个人比较善于学习”,陈文增这里讲到的“比较善于学习”就是他会挤时间,一般情况下,吃一顿饭别人用20分钟,他只用5分钟,他有种种理由推辞各种饭局。他从来不曾与朋友喝咖啡、喝茶、进舞厅等。他的《定窑研究》及《陈文增诗词》大量手稿都是出差在外完成。每到一地都有朋友请陈文增吃饭、喝茶,都被婉言谢绝。他认为“挥霍时间就是人生最大的浪费。” 和焕:陈文增是个对吃穿从不讲究的人,但对时间抓得特别紧,尤其讲究工作质量和工作效率,凡因虑事不周出现差错而浪费时间,他都非常懊恼。他的诗词有一大部分是骑自行车在下班路上写得,因此他骑自行车也没少跌倒在沟里,或撞在马路牙子上。有一则故事:1981年11月,他在家伺候爱人坐月子,早上起来爱人觉得饿,陈文增说我去给你做饭。陈文增捅开火,坐上锅,盖上锅盖,然后就去练书法。不知过了多久,爱人被满屋的浓烟呛醒,问是怎么回事,陈文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坐锅忘了添水,火把锅盖烤红,锅盖着火了。 陈增尧:陈文增很忙,社会上有很多朋友,都曾向陈文增索求书法,陈文增只好一一谢绝。按陈文增对艺术的严谨态度,一幅作品创作至少半天时间,草率的东西从不示人,这也使很多人,甚至最好的朋友产生不理解。其实人们并不知道陈文增对自己生活的简单处理与对工作的扎实安排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作为朋友,我们能苛求他什么?他喝水从未一口一口地喝过,一喝就是一杯。我们说陈文增同时可以办几件事,这事也不假,手上做的,眼睛看的,胸中装的,确实让我们几个副职所不及。但由于陈文增装事太多,有时也曾闹出好多笑话。有一次,是一个下午快下班时,我突然发现陈文增左脚穿一只棕色皮鞋,右脚登一只黑色皮鞋。问什么缘故?陈文增急忙一看,原来今天有领导来视察,妻子特意把两种皮鞋都擦了油,放在一起供他选择,没想到慌乱中各选了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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