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雪花进菜　顶着雪花卖菜

　　3年来，来自张家口张北县的农村汉子刘兆利，每到冬季他都把闹铃定到3时30分，4时准时起床，然后驾驶电动三轮车到西仰陵农贸批发市场拉菜。

　　1月20日凌晨，他依然重复着这样的习惯。考虑正在下雪天气不好，他这次拉了1000多元的菜，平时他每天只进五六百元的菜。等他回到金马露天菜市，妻子李秀芳早就在摊位等他。顾不上吃早饭，就匆忙跟妻子一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菜价每斤涨了0.5元左右

　　金马蔬菜市场运营多年，买卖红火。而昨天（20日）上午，这里遍地皑皑白雪，偌大的市场除了一些水果、肉食等店铺照常营业外，露天的蔬菜摊位大都被冰雪覆盖，仅三四家卖菜人躲在遮阳伞下，静静等待顾客上门。

　　刘兆利头戴棉帽，身穿藏蓝色棉衣，笑起来会露出发黄的牙齿，镌刻在脸上的细密皱纹，记录了他48年沧桑岁月，眉宇间蕴含着坝上人特有的那种质朴。小他5岁的李秀芳看上去并不比他小，生活的辛劳让她学会忍耐和坚持。“都是为了孩子！”她说。

　　“西红柿多少钱一斤？”上午10时，一位老大妈蹒跚过来。老人不知道，她是这天上午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之一。“西红柿每斤3块5。”老大妈惊愕道：“这么贵呀？”“下雪啦，批发价都涨了！”刘兆利接过话茬说，西红柿批发价每斤3元，零售价3.5-4元；茴香批发价每斤3.5元，零售价4元……所有蔬菜都比平时涨了0.5元左右。老大妈感叹：“你们也不容易啊，贵就贵点吧！”

　　中午没舍得回家吃饭

　　刘兆利夫妇自三年前来石市做生意，在尖岭小区租用了两小间平房，每月房租500元，再加上每月700多元的摊位费，他们每月卖菜所得一般在2000元左右，剩下的钱便是一家4口全部生活费用。

　　“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等小女儿上了大学，我们就回老家！”李秀芳冻得直跺脚，不停地往手上哈着热气。

　　如今，他们的大女儿在秦皇岛上大学，10岁的小女儿也已经上小学了。因父母卖菜回家时间很没规律，小女儿便成了脖子上挂钥匙的孩子，早晨常常只喝一袋牛奶，中午如果父母不在家，她就买两个馒头充饥。

　　昨天中午，随着雪停，来买菜的人多起来。为了能把当日进的菜卖完，刘兆利夫妇中午还是没顾上回家给孩子做饭，兀自伫立在寒风中，期待更多客人光顾。往常天气好时，他们每天能卖五六百元蔬菜，而截至昨天下午6时，他们只卖了400多元。

　　“看这个情势，今天的菜肯定卖不完了。”他们打算晚点回家，卖不完的蔬菜明天再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刘兆利夫妇依然在不足5平方米的摊位上忙碌着，用自己的辛劳方便着这座城市的市民。文/图记者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