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铁路拉来的工业中心 成区域经济增长极
核心提示:民国以前,获鹿县城是著名的商品集散地,被誉为“日进斗金的旱码头”,石家庄形成铁路枢纽后,获鹿县重心东移,“各商迁徙者不啻过半”,不仅如此,铁路枢纽之于石家庄,还逐渐改变了与天津等商埠之间的物流模式,让石家庄逐渐崛起,成为华北地区重要的“增长极”。一个月前,火车站南迁,但铁路枢纽留给石家庄的,不仅是怀念,还有数不尽的历史片段。 铁路运输逐渐取代水运 以往石家庄周围的正定、获鹿等地与华北重要商埠天津进行的货物流通,主要采用以河流为主的运输方式。一般都是先用马车将货物运至滹沱河码头,借助滹沱河与子牙河进行水运,这一航道在丰水期尚能通行载重25至35吨左右的小型木帆船。 石家庄成为铁路枢纽后,物流途径由正太线转京汉线,再由京汉线转北宁线到达天津,昔日的河流航道被铺设的铁轨所取代,昔日的运输工具船只和马车被火车所取代,昔日的水运为主的方式变更为以铁路运输为主,水运只好屈尊为一种辅助方式。20世纪30年代,经水路运往石家庄的洋杂货和由石家庄运出的煤、铁、皮毛等,每年约在10余万吨,而由石家庄经铁路运出的仅棉花一项,每年就达到500万吨。 铁路运输之所以能够取代水陆运输,还在于滹沱河上游水量不定,水路运输极大地受到季节限制,雨量不足则无法行船,特别是枯水期只能断航,因此无法保障长期稳定的运输。而且,水运时间相对漫长,民船由滹沱河水路运津,一般需要两三周的时间。铁路运输则两天即到,且风雨无阻,每日每班车次运行时间固定。相比之下,火车要稳定可靠得多,所以水陆运输不再具备与铁路运输竞争的任何优势。 吸金能力强,获鹿县重心东移 民国以前,获鹿县城是著名的商品集散地,曾被誉为“日进斗金的旱码头”,其工商业经济实力一直比正定县、平山县要发达。就连署理正定府的李映庚也承认,在清末民初,由于正定商务发展“涣而不萃”,而获鹿则是连结山西通道的天然商埠,所以正定的商力落后于获鹿。昔日山西方面运来的货物全部要在获鹿停卸,改装马车,运往周边各地,而由直隶各地运往山西的所有货物,亦必到此停卸,改用牲畜驮运。在获鹿从事贩运货物者络绎不绝,用于运货的骆驼、骡马、毛驴成群结队,县城内栈铺林立,钱庄并行。 然而,随着民国以后石家庄的崛起,获鹿的晋冀商品集散地的位置开始向东转移,这是新式火车取代传统畜力后出现的一个自然变化,也是新旧交通运输线路网络更替后产生的一个必然结果。石家庄取代获鹿成为大宗客货流的换乘、换装和集散之地,由天津和直隶等地运往山西之货物,要在石家庄枢纽站改装正太铁路,由山西运出的货物,都要在石家庄枢纽集散,或转京汉铁路北上南下,或由石家庄运往周边地区。石家庄俨然成为“晋煤出口之咽喉,且为晋煤极大之销场”,此时已经实现了区域商品集散地转移的石家庄,成为名副其实的河北、山西两省之门户。 随着石家庄商品中转和集散地功能的逐步增强,城市经济吸引力大为增强,其经济地位和实力逐步成为河北中南部地区的经济发展之冠。昔日当称繁盛的获鹿城关由此风光不再,根据档案材料记载,“各商迁徙者不啻过半”,迁徙的商人大都转移到石家庄,前日巨商均在获城,后来皆聚集于石家庄。获鹿县城被冷落了,所有粮食均由石家庄过载,“城关生意萧条,至多赔累”。据史料记载,正定府城也被不少商家抛弃了,“致本县地方日益衰落,工商业均无存在,比之一般县份尤见荒凉,县城之内多变为农田,与乡村无甚差异,是不能更以前清之资格相比较”。 尽管获鹿和正定也都分别处在正太和京汉铁路线上,但是,由于交通运输的效益不是均衡分布在铁路线上,而是集中聚汇在交通枢纽点上,大量货物流和高密度人群赐予了石家庄极大的区位经济效益。由于石家庄具有了巨大的吸引力和辐射力,所以对石家庄经济发展产生了带动作用。新式交通网络布局的调整变化,使得该地域交通枢纽中心发生了转移,新交通工具的枢纽发展超越了传统运输条件下的旧集散地。 |
关键词:石家庄铁路,商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