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兴晒盐汉子讨要欠薪 局长换了四任至今没着落
1990年至1997年,曾在海兴县盐务局下属单位大口河盐场打工的当地农民姜风岭,被拖欠工资以及集资款共计1.4万余元。16年来,海兴县盐务局局长更换了四任,尽管每一任局长都承诺还钱,但时至今日欠薪的事却仍没有着落。 晒盐汉子血汗钱被拖欠16年 朴素的衣着、黝黑的皮肤,58岁的姜风岭是海兴县小山乡蔡庄子村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说起自己当年在盐场打工欠薪的事,姜风岭满面愁容。“这些钱可是我拉耙子卖苦力换来的呀。每一任局长都满口答应说肯定还钱,可直到现在一万四千多元血汗钱仍没有着落。” 据姜风岭介绍,1990年至1997年,他在海兴县盐务局下属的生产公司大口河盐场打工,是一个拉耙扒盐出卖苦力的晒盐汉子。7年间,盐场共拖欠他工资和集资款共计1.8万余元,之后他讨要回4000多元钱,但剩余的14045元欠薪却如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音信。“我去盐场劳资科问过,盐场负责人说,他们绝对不会赖账,但盐场没有钱,要钱得找盐务局的领导。这些年来,盐务局更换了四任局长,我都去找过,每一任局长都承诺肯定还钱,可是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推,16年了,我的钱也没能要回来。” 困难家庭急需这笔救命钱 姜风岭说,这1.4万元钱既包含他的工资,还包括盐场困难时期向他暂借的集资款,而集资款当时是从别人家高息借来,“我向银行的熟人打听过,盐场拖欠我的这些钱,如果存到银行,到现在本息合计至少得三万多元了。” 姜风岭说,这些年来,他的家生活得非常窘迫,急需盐场拖欠他的这笔救命钱。“2001年,我儿子出车祸造成严重伤残,住院的费用都是亲戚东挪西凑借给的;2004年,我女儿考上大学所需的学费,是在银行贷的款;而我妻子患类风湿病已经21年,至今已丧失自理能力,每天靠大把的激素药维生,每天60多元的医药费都是从全家人牙缝里挤出来的。”姜风岭说,在这些家庭生活中关键的节点,他都去海兴县盐务局索要过本属于自己的血汗钱,但都被委婉拒绝了。 局长答应春节前想办法还钱 10月31日,记者电话采访了海兴县盐务局局长张树青。“拖欠姜风岭工资和集资款的事情的确存在,具体数目我不是很清楚。”张树青局长称,姜风岭等人曾为此找过他,但因为盐场经济效益太差无偿还能力,因此才造成了拖欠工资长达十多年的局面,“目前在职的职工才发了6个月的工资,实在没有钱偿还原来拖欠的呀。”张树青局长承诺,他们非常重视此事,已经多方筹措资金,争取在春节前偿还姜风岭等人一部分。 姜风岭对于张树青局长的承诺仍持怀疑态度:“每次催要欠款时,局长们也是这么向我承诺的,但下次再去要,接着向后拖延,让我怎么相信他们。”尽管将信将疑,但姜风岭还是希望局长的承诺能够如期兑现。 记者手记 “海上那个日头烧红半边天,照着咱盐汪子那叫真好看。日头你快快升起来,咱和你早就结下了缘。你晒疼了我,可晒出了盐;明明知道咸,心里头觉得甜……” 这首全国“五个一工程”作品《晒盐的汉子》,是盐场工人坚辛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沧州东部地区,过去的盐业生产都是人工作业,盐工双手扒盐,肩头抬盐,再壮的汉子也难免累倒盐池,因此民间流传着“人怕扒盐,驴怕驮盐”的民谚,人们把盐工视为最累最苦的职业。一万四千多元钱,在有钱人眼中可能是一餐丰盛的晚宴,可能是一件漂亮的首饰,可能是一裘美丽的华服,但对于晒盐的汉子来说,那是病床上的家人渴盼已久的救命钱,那是企盼跳出农门改变命运的莘莘学子的书本钱……如今,党中央日益重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从上到下各级政府都在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希望海兴县盐务局能够拿出行之有效的措施,早日偿还本该属于姜风岭们的血汗钱。(记者韩泽祥文/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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