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迁徙踏回乡路 听火车站讲述那些“春运故事”
一年一度的春节,是看不见的线,系住了漂泊游子的心,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怀揣着新年礼物,带着对亲人的思念,如候鸟迁徙一般,纷纷踏上了回乡路。然而,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家和亲人团聚。昨日,在石家庄新客运站,记者随机探访了几名乘客和工作人员,见证了那些平凡背影后的春运故事。 40岁夫妻 回国看看孙子年前还要出国工作 在中华大街,藁城藁北张立军父子带着行李问了好几遍路,才大致摸清了新客站的位置。车站往来如织的身影中很大部分都是赶回家过年的,而他们准备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乘飞机出国,远赴他乡工作。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年,但今年的春节让张立军感到尤为不舍。“家里添了新丁,我当上爷爷啦!”张立军笑着说,今年1月1日0时05分,他的孙子在石家庄第四医院降生,是石家庄市今年诞下的首个新年宝宝。为了能早点看到孙子,孙立军夫妇提起从国外赶了回来,也因此耽误了签证时间,只能在春节前趁签证还未过期匆匆赶往意大利补办,因此老两口不能在家过年。年关将近,火车站都是准备回家的身影,40岁的张立军却不得不“逆流而上”,离开家乡,这让他多少些惆怅。“在意大利做服装有十多年了,也就最近几年才能每年回家一次。” 张立军的儿子张松涛来新客站送父母上车,手里拎着最大的一个行李箱。路上积雪成冰,十分难行,父母一前一后走,他就在中间,不时照应二人小心路滑。张松涛告诉记者,从10多岁时,他就记得父母经常出门在外。一直到检票口,张松涛才把手中的行李交给父亲,没有送别的话,张松涛站在隔离带外,目送父母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尽头,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车站。 重庆打工夫妻 希望来年少拖欠工资,早发钱 将近中午,火车站进站口门前的一对夫妻正商量怎么解决午饭问题和下午行程的安排,离晚上8点的火车还有好几个小时。 这对重庆酉阳夫妻已是第二年来石打工。“开始打算坐慢车回去,便宜,可是没票。后来买的12点12分的高铁,才把票退了换了别的车。”丈夫田师傅说,高铁票太贵,还不能直达。换了“K”字打头的快车,仍要先到湖南吉首换乘客车,坐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家。“可总归是便宜了不少,能省就省吧,还能给孩子老人带点东西。” 田师傅的两个儿子现在一直在老家让两家的老人照顾,“跟着我们连学都不好上,在老家还能稳当上学。”田师傅指着最大的那个行李包说,给孩子们买的衣服、鞋还有零食都在里面。“还有给老人的东西,都在里面装着呢!”说起老父亲还能干些零散活,田师傅不住感叹,老人家岁数虽然大了,可总是闲不住。“好在是俩孩子,我们两家一边一个,省得两家争抢!”田师傅和妻子笑着说。 来石这两年,田师傅夫妻俩一直在工地做活。“自己找活,也有人来找我们,反正干几个月就换个工地。”南方人在北方,难免诸多不适应。气候就是其中一个不适,太冷了。“还有吃饭不习惯,不合口味。”田师傅夫妻俩可受不了“一个馒头,一根葱,一勺豆瓣酱”的“黄金搭配”,他俩顿顿饭都要自立小灶下锅炒菜,光有绿色蔬菜还不够,荤腥也要几乎顿顿都沾。而“辣子”也是少不了的,用田师傅自己的话说,“重庆人哪个不吃辣。” 年前,田师傅接下了谈固附近工地上的活。本打算赶在春运扎堆之前干完活回家,可工资一拖拖了一个月。夫妻俩一共四万多块的工资始终发不下来,夫妻俩连火车票也不敢预订。“这不没法儿了,前两天大家一起找老板去了,再晚就真不好回去了。”80年出生的田师傅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可在外奔波也有些年头了。“今年还不错,比往年好点,没啥大规划,就想趁还年轻多赚点钱。”说到新年愿望,田师傅夫妻俩异口同声:“来年少拖点工资,早发钱,就能早点买票回家。” 车站80后城管 寒风中户外工作并给乘客义务指路 “入站口往这儿走。” “打车您得去那边排队。” “55路公交车在往南走个三四十米。” 在客运站西出站口,两个身穿城管制服的小伙一直守在入口,为过往的乘客指路。城管队员怎么到客运站服务了?记者上前询问才了解到,两人并不是给乘客指路来的,真正的任务是防止携带大广告牌到客运站西广场接客“影响市容”,而给乘客指路完全是“副业”。“我们知道路,哪能不告诉人家。”记者观察,前来问路的乘客络绎不绝,而携带“大广告牌”的人却寥寥无几,给乘客指路反而成了两人的“主业”,一上午下来,两人几乎没有喘气的时间,一直耐心地给过往乘客解答问题。“每天早上从八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六点,中午能歇会儿,其他时间我们都得守在这儿。”名叫崔文广的城管小伙告诉记者,虽然有指示路标,但如果第一次来还是不太好找到路线。“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出站口、入站口在哪儿?厕所在哪儿?多少路公交在哪儿?”由于不断说话,崔文广还带了个保温瓶,说到道口干舌燥时,就喝口水润润嗓子。 当问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假时,崔文广说“今年得值班,回不了家了。很多背着包的旅客都和我们父母差不多,能给他们指指路,我们也觉得做了点有意义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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